跳舞,是一場極為孤獨的遠途
「如果我是一隻海燕:從現代舞談身體認知」這是我遠本打下的標題,或許就是不切,所以文字出不了電腦硬碟的框架,立不起被看見的眼光。但今日下午,在我走出教室被濕氣蒸騰的雨後台北潑了一身脾氣後,決定換個方式讓他留下。
跳舞這件事始終連結著我的某一份生命課題,要說功課不見得使你難受,這還得先給自己一種遠距離的理解,事實在內,總是除了愉快的當下還有其餘說不完的新體認,因為是新,所以未知仍舊飽含著一種陳舊視野的恐懼。
某個晚上在一種被大海波浪層層拍擊的狀態下,我又再次胡亂地告訴自己,該去跳舞了!這次我一定得真正學會一種舞蹈,一種讓我能夠從頭開始,脫離過去認知的舞蹈。跳舞是我直接連結到感變生命的字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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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命能投注一種里程性的寄託,那我會說掙脫箝制邁開步伐的跑起與現代舞的認識是把我從深淵拉回的一個過程,在自我與教育體制的碰撞下,我從一個熱愛運動的靈魂,成了考驗自己除了睡覺躺下,其餘時間都黏於椅子上肥大下肢的囚者,我的生長環境中並沒有什麼讀書的典範,於是獨自框架出了一種靜態的病徵,去襲出一股自以為是的讀書味兒。
其實現代舞與我轉學的經歷有著本質上相連性,第一年放榜的當天,參加了當時剛在永春新開課的芳宜老師教室,身體要快樂,那教室名字與我當時不可說是快樂的心情緊緊得鎖在一起。現在的我似乎早已忘了那種酸楚夾雜著某種想讓自己活下去的渴望。但他確實存在於我的身體過。後來的每一週我都獨自任性地搭著單趟一個半小時的公車,晃悠悠地去上課然後回家,就這樣又過了一年,考上了,教室也跟著一起搬遷到高級的圓環。好像跟著我的生命一起搬家了似的。後來在圓環當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上班族,記得面試那天結束,我還跑去附近的畬室買了蛋糕探望老師們,說我回來了,以後可以再回來。
終於要提到原本的讀書心得,對於海燕這本書的感想,那就是順暢的讓我找回對身體認知的再度渴望(打這段字是五年前我真的是每個一陣子就會重複出現這種問題到底有完沒完,可能終於打完就可以過關了吧!),雖然或許可以說本質上我已在這條路上,但其實我們都知道每個角度、思維的差異,都能看出不同的自由度。無論是瑜伽、現代舞、重訓,種種身體的運作與開展都能成為一種自由度上的反思,當然芭蕾也是。
作者在後記說自己對於蔡瑞月的戒嚴描述是一種臆測,但我在其中確確實實地感受到那種窒息的壓制與拋棄感,我想實質而言的情緒真摯。如果要表述一種限制,怎樣的做法是真實的去反映同時扭轉,而不是加強意象性的憎惡?在意念的投射裡,實實的注意是否會變成無法言語的狀態?但在目前的社會狀態中表述與傳達又是何其重要?
要談到國族我想會變得篇幅太大,於是我始終回到我自己的身體限制來談。
會讓我看下去有很大的原因大概是前篇就涉及的女子不得跳舞這件事,對於年幼時期掌控非常的母親眼裡,跳舞於他而言確實不是件妥當的事,我大概是很小就跟著舞動的靈魂,錄攝影機的紀錄裡比比皆是,然而正當我成了一個渴望穿上舞衣,在粉紅澎裙中與其他孩子跳舞的心情出現時,我母親冷不防的說了一句:跳舞的人總是跳著跳著就跳去床上。那是一種鄙視與性控制的開始。是年幼的我第一次本質上的感受到性壓制的語言。或許是那種強烈的言語情緒,我深深的記憶著舞蹈與身體綑綁的關聯性。
家族本質上都不是認識自己身體的人,只有爸爸有運動習慣,但他似乎是革除於認知範圍的狀態。他們帶我從事了陽剛的競技競速運動,並在升學體制為由下,使我離開。
於是我在那小學五年級開始與身體失聯。搭配著初經來潮的滾動,強烈的女人生來就是苦的全面經驗似乎爆炸般的斷瘁我與身體的相處。當然當時的我是毫無覺知的。(五年前留下的足跡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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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魂組成一定換過了一輪吧!每次觀看自己的字就會有這種感覺,挺好的,希望過關的都在這個宇宙的每個當下獲得屬於自己無論好壞滿足的經驗。
新的舞種新的教室氛圍與學員,在我踩著幾百年再無穿過的跟鞋強力感受著地板震動的節奏與身體,啊~我已經做到快樂了啊!
除了舞動生活持續,在荒謬的時局中看荒謬的談話(甚至不是對談)還真是落實了某種令人難過的馬照跑、舞照跳,啊!身體的意識與靈魂的意識,永遠與政治、時代都是相連的啊!
話說原本第一堂課我要荒謬的穿著去年6/6在福岡買下的西索生誕衣大跳,結果荒謬如吾在當天就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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