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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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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很少再去電影院看電影了。身為一個曾經差點成為電影從業人員的人,這件事聽起來既不浪漫,又有點壓抑,但奇怪的是,心裡卻因為實行完整還藏著一點小小的自豪。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也許是因為我幾乎擁有所有串流平台的帳號。到了某個年紀,開始覺得那些花出去的錢、那些能獲得的資源,如果沒有用到盡頭,就像是一種浪費。於是慢慢限制自己:不要額外多花錢去電影院。除了偶爾的贈票、支持朋友電影上映、或是一些不容易上串流的復刻片,我幾乎不再主動買票進場。(真是抱歉了這個產業但金馬我還是會看的) 另一個更現實的原因,是我在某個年紀之後無法安穩地待在電影院裡。不知道是因為空間本身的壓迫,還是我對某種想像中的恐懼,總之,電影院不再只是「看電影」的場所,而變成了一種需要面對的障礙。當然,一年裡還是會看個四、五部,只是和以前相比,已經算少很多了。 這次去看《露伴》的電影是因為拿到贈票。我心裡倒是很自在,因為身為狂熱JOJO粉會去看本來就是合裡的。露伴老師本身的設定,就像是一個能把現實與命運拆解的透視器,也或許是整個荒木老師系列裡最適合拿來漫改的作品。當然會再有下一部肯定是上一部效益不差對吧XD看著看著,腦子裡浮現的卻不是劇情細節,而是「生命的期望」。 我開始想:不管是詛咒也好,還是幸運也好,除了我們主觀與客觀的感覺之外,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 — — 這些「預期」本身,會在人心裡投下陰影。預言,正是這樣的存在。它看似在告訴你未來,但其實是一種讓人絕望的機制。 因為一旦相信預言,不管它是好是壞,人生就會開始依靠它來推進。期待也好,恐懼也好,都被框在同一條路徑裡。你失去了自己對人生的期望,因為「答案」已經被說出來了。未知,成了被剝奪的東西。 而我慢慢理解到,這和「不可知」不一樣。所謂的天命,和我們以為的命定,也不是同一回事。命定,是那種被限制住的走向,好像不管你怎麼掙扎,都只能到達同一個終點;而天命,或許是一種更大的流向,它推動著你,但依然留有餘地,讓你在其中感受、經驗。 然而,想要更加探討的是「選擇」這件事情,也許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我們的命運,或許早已經是一個「被寫下」的狀態。人來到這個世間,本來就不是為了「知道」而活,而是為了「經驗當下」而活。就像淨飯王究竟是因為預言家而促使了悉達多走向這條路,還是因為悉達多注定擁有無上正覺影響時代才讓預言家說出了這樣的果一樣...

重新定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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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走出門就覺得陽光刺到連中午散步都成了不可能再進行的活動。(沒錯什麼時候都可子散步)對於一個到哪裡都想用走的人來說,竟然開始出現「要不乾脆坐車吧」的念頭。真是不可思議。或許這就像是人生吧!在某個時間點後,就開始思考更多的可能與否。只是有時候也會擔心,這樣的想法會不會演變成一種計較得失的開始,於是又忍不住想逃避這樣的想法。 以往,不論太陽再大、空氣再濕黏,依舊會逼自己在該散步的時候散步,該停下的時候才停下。可是現在,天氣卻帶給我一種「好像可以不必如此」的感覺。我的慣性徒步,和某一個層面的「渴望刻苦耐勞」似乎有著某種連結。想要表現自己是因為努力而有成,是因為做了更大的規劃而能聰明得活好,是因為我總是在人們還沒有意識到時就先痛苦起來放……是因為我有遠見,但就在日漸發現自己能舉起手搭計程車、叫 Uber,甚至隨意買高鐵票時,心裡卻越來越無感。於是開始察覺:自己對於「徒步」這件事,甚至對於「刻苦耐勞」這件事,本身已經有了一層新的界定。 那一天,我去和保生大帝聊天。阿嬤走了以後體重飆速增加,不確定是年紀、是荷爾蒙,還是我變得懶惰?但其實心裡很清楚,那份無法跨越的傷痛和傷心,沉沉地放在身體裡,最後成了重量。 我記得前年,或者是去年,我又去見了老徐。我告訴他,我不可避免地感受到死亡,對於我的身份和生命帶來一種很沉重、很難以跨越的壓力。當年之所以這麼早就走上探索的路,其實也是因為這樣。我不斷渴求能讓我的家人永生,讓他們能有「快樂活著」的感覺。他看著我的恐懼,只是輕輕地說:「你有太多的淚水藏在身體裡。」 這些話讓我看見了什麼,卻沒有真的把那份重量排出。悲傷就這樣伴隨著時間,沉澱下來,也伴隨著體重,成了如今的我。 回到今天,和保生大帝的對談。每一次在神的面前我總是特別變成任性的孩子。那個「孩子」的意思,更多的是一種依賴,一種放心交託。所以在溝通的時候,總會忍不住說:「我希望我能有更好的體態,更好的代謝能力,更青春的身體,更有行動力的自己。」 但今天,他告訴我:不管我長成什麼樣子,別人也只會看到他們想看到的我的樣子。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好像有什麼神經回路斷線了一樣。原來我不需要那麼用力去成為想象中的好模樣,甚至不必困在自己設下的框架裡。我只需要回家,好好地靜坐。然後隨便自己更隨便他人。 如此直白。就在聽懂的那一刻,心裡浮現一種清晰:其實,我並沒有問題。那麼,為什麼還是會覺得不...

種籽種籽—寫給土壤裡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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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東西,總是先被放進來的。不是特意去找,也不是哪一刻忽然悟透,而是靜靜地在體內佔了一個位置,像一顆沒有聲音的種籽,等待著氣候轉暖,等待著一滴水。回頭看才知道,這些一路掉在口袋裡的字、在人群裡擦過的故事、無意識裡的停頓,其實都在替同一棵樹準備土壤。 謝謝神讓我看見生命裡的每一個可能性。若每一個可能性都是一個後果的故事,那麼我們此刻所看到的別人的故事,也確實都是我自己。吾即是彼,這就是梵合一的狀態,也是圓滿俱足構成的理解。當這句話被寫下來的時候,我愣了一下,像把一把鑰匙放在桌上,聲音不大,卻終於讓門縫輕輕動了。 這天因為山邊媽祖北上巡遊到板橋,在行走裡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傷口。走在路上的時候,汗水濕了又乾乾了又濕在身體上造成的黏膩,搭陪著突如其來的風把一些早早就存在的畫面吹回來:走廊上、座位的桌墊前、那個憋屈到不行的團練室門外、那些說不出來卻始終在的刺,那個被我無辜討厭的地方。原以為早已被時間掩過去,沒想到只是換了個地方沉睡著。後來去書店,看完相呼應的《不乖乖》,看著作者被霸凌、受傷的故事,才發現我們都一樣,只是各自把疼痛收好,用不同的方法活到今天。(更誇張的是就在我把海燕的讀書心得發出去的那天,作家在版上公布了自己要推出這本書,一切註定綁著似的) 那一刻意識到,自己與所趨向的作家關聯並不是在單純讀一本書,而是在讀一種緣分 — 一種陌生卻清晰的可能性。它讓我重新看見,我和她都選擇了彼此最喜歡的樣貌而存在。從這裡開始,我終於更懂得什麼是「解脫」:若沒有過限制,就不會理解自由;若沒有過分裂,就不會明白共融的可貴。唯有經歷過二元,我們才真實看見,合一其實就是最初的面貌。(如果是以前的我只會覺得我在純粹讀一種被講到俗爛的字句但現在就是如此) 於是我開始問:現在,此時此刻的我,究竟要共創什麼樣的版本?這樣的問題不宏大,其實落到身上的時候,往往是一個小小的選擇:多看自己一眼、少苛責一次;在想躲的時候先站住一秒,在想贏的時候讓呼吸先走完;在故事準備複製舊模式時,試著,真的只是嘗試,轉一下方向。這些微小的選擇,才是養護一顆種籽的方式。因為種籽不會一夜長成大樹,它需要的多半不是華麗的名詞,是細水長流的天氣啊。 沿著山路走到盡頭再原路折返,就像一次小小的練習:練習把視線放寬把心收回來。然後回到像是移動香格里拉的突兀板橋,人聲把思緒推得有點散,於是我把那些話默念一遍:謝謝神讓我看...

大寶寶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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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就在無處中,就如同一旦你領悟真實,便能在一切之中同理神。 過了好久,終於重新去經驗為什麼要奮力去證明那些我「已經是」的。人為什麼不能放棄努力與證明自己,單純自在地享受存在?為什麼「我」不能放棄?這正是這個時代,甚至只有這個世代的體驗。 再來,是我們為何不能接受自己就是個「寶寶」?「寶寶」這個詞,和嬰孩在道家的理解裡,是一種返璞歸真、純粹煉化的完整過程。它並不是幼稚或軟弱的象徵,而是一個圓滿的狀態,一個還原最初本質的必經之路。 想起台灣虐童案霸佔新聞版面的那一陣子,因為情緒的波動,一時去報名了兩個月的保姆職訓課。我覺得自己只是需要去體認這個體制,去看清楚這個促成後續的教育環境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成了這副模樣。於是在課堂上,我成了那個最奇怪的人。當講者詢問大家為何來上課時,只有我站起來,大聲地說:「因為我想理解人類。」 在這個關於職業訓練、偏隨意的課堂裡,多半由阿公阿嬤的長者、對職場失落的轉職者、新手爸媽組成 …… 搭配久違早八的生無可戀,我的一句話並不能形成多大的威力,反倒成為困窘的喜劇。但也正因如此,我從中看見了自己需要、應該找出來的東西。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衝動?或許是因為,意外在社群裡撇見被咒罵的社工身上,看見了另一個我的可能性。明明有著差不多的教育背景,生長在類似的學習環境,可是當一個人曾經一心渴望碰觸愛,卻因意識或某種業所促成的選擇偏差,而誤入萬劫不復的狀態,這是多麼可怕的事。錯就是錯,我從來沒有說過那是對的。但當看到他在網路上被叫囂、辱罵、詛咒時,我心裡仍舊震動,也因此覺得,或許我需要為這個現實做一點什麼。 於是我認真去上課,甚至滿分結業後走到了證照考試的門口。但,也同時就在那天,我踏入校園,看到一群高中生恣意而無拘的神情時,我突然被哐啷一聲打醒了。我看見自己生命深處渴望的某種「階層性」。若我沒有經歷過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的不甘心,我隨隨便便可能就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原來,那些自己以為能帶我過上更好生活的想像,現在卻把我再次推進了一個我並不真正想要的情境。 那一刻,我心裡很清楚:這不是我要的。我看見,或許我前面根本不能用「隨隨便便」與「階層」來斷定,而是我就是走上了只有我能做的事裡。這不是放棄,更不是鄙視。沒有那些生命,那一種可能也是一種 —— 只是不是我的。 也因為這樣的體驗,我更能理解「寶寶」的意涵。寶寶不是軟弱,而是單純,是回到最初那個無...

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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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跳SEVILLANAS,已經不太記得是第幾週了,只知道在某個不知不覺的時刻,好像比較能站在當下。久違踩著跟鞋適應新舞種還是不太靈活,就算被稱讚也是戰戰兢兢的維持尷尬的漂亮,但,仍然有一種很安靜的確定感在,是「我終於在這裡」。 看老師轉圈的時候,我常常會被一種安靜包住。不是空氣安靜,而是心裡那些嘈雜忽然停下來。她沒有刻意炫技,也不去強調什麼「舞蹈的意境」,只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的存在很完整,就站在那裡,很踏實地在。 身為奇怪學生代表,她曾經在幾堂課後看著我說:「舞蹈的基準就是,跳舞不是用來折磨人的。」那天聽到的時候,有種酸楚直奔而來,眼眶泛淚直盯著老師。那是超越一切的指導啊!因為,我對自己真的很會下手,總是想進步,想精準,連一點點沒弄清楚的感覺,都會逼它快點變成語言,結果反而卡住。然後又更用力地逼自己。好像是從那天之後,才比較允許自己不要急著變成「應該」的樣子。踩錯了,也可以先笑一下,沒關係。 有時候,外面大教室的老手阿姨們在跳舞,跟鞋鐵片踩踏聲很大,很用力,整個空間都震動著她們的節奏。我看著忽然覺得奇妙,好像她們只有在那幾分鐘裡,才真的活著。這個世界太大,太多事難以承受,但她們在那個當下,是「在場」的,眼裡有光。 「活在當下」這四個字,對我來說一直有份很重的意義,這並不是近幾年才有的,而是很早很早就被放進生命裡的一顆種子。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有位老師,不知道看見了我什麼,忽然推薦我讀一本同名的書。那本書到現在還直直地躺在家裡的書櫃上,書脊有點舊了,但只要看見它,就能想起當時的畫面。對一個小學三年級的孩子來說,那或許是我生命、身心靈起點裡一次很大的開啟。我絕對不是因為乖而讀,而是因為某種自視甚高。奇妙的是,裡面的每個字我都認得,但拼湊起來卻像隔著一層霧,大概是年紀太小,沒辦法真的懂,也可能只是以為自己看懂了,就一句一句的翻到了最後一頁,當作「讀完了」。多年以後回想,才覺得不可思議。那並不是什麼深刻的自我覺察,也不是即時的啟發,而是靜靜被放在心底的印記。它沒有要求我去理解,卻在不知不覺裡,跟著我走了這麼久。 也許,跳舞這檔事讓我又碰到了那顆種子。我開始慢慢明白,活在當下不是一個要去追求的「理想狀態」,而是一種選擇,哪怕有點痛、有點錯、有點亂,也願意站在這裡,不退縮。可笑的是我突然在這個平行宇宙齊發看見的時刻裡洞見,在我們批判戰爭殘忍的同時,也總用...

教育自己的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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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快要收尾了。這段時間教學的兩門課(靈氣和瑜伽)像是並行的兩條河,各自流動著自己的節奏卻都是同流。靈氣總是緩慢、輕盈,相遇頻率與課題共振的學生前來,像水滲進土壤,靜靜地深入到看不見的地方。瑜伽則像湖面微微張力的波光,表面看似平穩,實則有力量在底下推動。它們都不喧嘩卻一直在動,一直在讓什麼東西慢慢地打開。 在一次靈氣課程中,久違的突破了一些故事,一位身穿日式和服的女子,武裝起來似的直直站著,背脊像被拉緊的弓。她很僵硬,也很安靜,像是長時間被困在某個姿勢裡,肩膀、頭頂、腹部、腳踝,都被深層的粉紅色光束包裹著。但那不是輕盈的光,而是有重量的 ,像棉絮,柔亮卻糾結。它既像保護,也像一把鎖,把她和自己的力量隔開。那種感覺很古老,像是某段歷史的片段,藉由這個畫面連上了現在。肩膀的沉重感,並不完全屬於她,甚至不完全屬於我,而是從文化底層一路傳下來的東西。它安靜地待在那裡,直到被看見,才開始有一點點鬆開的可能。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並不是因為「努力去改變」才改變,而是因為它終於被看見了。 昆達的節奏是不一樣。夯不啷噹的大班如今邁入第三年,暑期班的最後一堂課,帶著學生們做了正向語的奎亞。在公辦民營的課程裡,我總會保持看起來健康、正規的皮,但無法自拔的塞進許多能讓人找到力量的心頭肉。那天的場景很真實:有人眉頭緊鎖心聲就收了回去,像被什麼卡住一樣;有人低下頭,盯著地板發呆;也有人笑著,輕輕地躲掉了。每個反應都不同,但背後都藏著什麼,有時是過往的故事,有時只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但那些安靜裡長出來的力量,是不需要急著催熟的。有些改變,不是轟然的突破,而是湖底的水慢慢翻動,讓它有機會再次變得清澈。那是一種願意,甚至只是「可能會願意」的開始。這樣就夠了。 我在這方面一向坦然,老實說就算是長時間的學生也是知道我們在彼此的生命裡,只是短暫出現的 NPC。短暫相遇,短暫被看見,然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日子。 這樣的過程,本身就是足夠的。 所有的故事與練習,都是在生命的時間軸上,有意無意地被安排進來的。不需要急著解決什麼,只需要讓自己活下去、活出去。我常開玩笑說,教學對我來說已經是呼吸就能做的事,反正本來就沒有一個我在教。而我總想說得更明白,其實歸根結底,每一次面對學生,都是一次重新教育自己的過程。因為沒有什麼所謂的「教育專家」。熟練方法、擁有一套 SOP 的人,或許在技術上很專業,但那不是全部。真正...

願意理解,是對自己最大的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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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珍的課,雖然是兩週一次,但實際來說,我總會感受到這小小的一章節,彷彿是她 336 個小時反覆精煉後得出的成果。 以前上老子課的時候,我曾經懷疑過是不是因為我太喜歡老師,才讓我得以用一種熱切的方式進入老子的道中? 我會說自己本質上雖然有一種無處安放的浪漫,但與《紅樓夢》的忠實醉漢們相比,倒是清醒許多。雖然桂珍總笑說,能聽完兩百多集線上課的人似乎不能這樣界定自己。但我只是想描述一種距離感罷了。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大概是因為,在這樣的文化底層裡,我可以不負責任地說 – —自己已經脫去了很大一部分的脈絡。於是,自清了許多框架,也就難以回去。但這並不代表我輕視那種情感,只是,我和它之間產生了一種不一樣的關係。 今天的課程,就這樣在一場過份些了的雨聲中結束。說起來有點悵然若失,但搭配著桂珍凝練並完整收尾,又像是一餐飽足了的精神。 有些感受是很當下的,過了那個特定時間點,就不好再說。雖然很不喜歡在如此快速的情境下,被自己主動逼迫著,像是趕火車一樣,用一種焦急在預想與當下擺盪的心態裡,草率地寫下對一件事情的感受,但或許也正是這樣的習慣,讓我養成了一種更壞的習慣:情感常常滯留在某個時空的節點上,凝結成一種不必要的壓力,於是就這樣被卡住了,生命也跟著卡住了。 預言日後的我,開始適時地想要擺脫這樣的情境,讓更多的可能性重新流動出去。而今天,或許讓我衝動提筆的最佳動力,就是因為 – —我真的很喜歡老師。 課程的結束落在一個「魂歸離恨天」的狀態之下,是歸途也是離執,桂珍的 PPT 停在了最後一句話上,那句話像一聲召喚:「把想活的、能活的,都盡情地活出來吧。」而或許,就如同我看待《紅樓夢》這整件事是一樣的。 這一年的旅程,在遠的要命王國裡,上上課的阿公阿嬤們一起帶著柔軟的心一起以假修真,我們重新檢視了每一個人情人亂的開啟,重新看見拘束、理解痛苦、擁抱放蕩。看見了每個人的可能性,也同時從這些情感的頻率震動中,看見了自己的可能性。 桂珍真真是我的世界裡的巨人啊~我總是這樣想著,也或許我只是單純地喜歡她的世界而已,而這是多麼美好的信任啊! 暫時不用去遠得要命王國的我,會記得再次相遇的時刻,記得那一區我最最喜歡的神秘咖啡廳,記得那喚起高中記憶的永遠濕答答的天氣,記得柔似水且最讚ㄉ桂珍。 打完再回看剛剛發瘋在看球賽ㄉ吾真的沒有人格分裂?恭喜龍神贏德仔!遠處的石川太太就算沒在現場也是尖叫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