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27歲的你:風正在吹
剛進入二十歲那年,寫過一張到三十歲人生規劃的進程,不知為何,我將26與27擺在那張紙上頗為重要的位置,或許當時的我下意識地認為,大概就是這樣的年紀,我應該要獲得我所需要的,應該要長得有個樣子,應該要喜歡那樣的自己,而我也應該要牢牢的記得,二十歲年紀的我,曾經希望自己是個怎樣的人。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各式清單,似乎比預想的完成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也始終有一些還在進行著。有趣的是,如果說跟當時的願望比起來,現在的我確實把夢又放得更大一些,更敢夢也始終在實踐著。
每一年寫給自己一封親暱的信,是自我的認知也是想透過一種形式,有意識地面對年歲,期待不管多大年紀,都會在那樣的循環中體認生活的可貴與喜悅。
今年除了寫給自己的信,最終花了大把的時間,寫給了在這一年來給予多生命重要時刻的人,因為他們是他們,我才得以是這樣的我。太多的不可思議出現在這個過起來可長可短的一年,只能說人生終究是沒有極限的作品,而我對於這樣的無限保持著感謝。我始終是個把信寫得落落長的人,畢竟平日也是很少跟大家在網路上聊天(哈)挑著禮物,把自己拍下覺得有意義的照片做成明信片,然後一一將感謝堆砌成行行文字,仔細想想能找到時間做這些事情的自己,是何等的幸福。
年初一個指引進入瑜伽世界,第一次接觸昆達,讓我遇見了朱跟邵,開啟了這個圈子的一切。遇見了老徐,他看見我的柔軟,讓我發現就算本質帶著悲傷也能用這份的真實給予世界更多。郭始終愛護著我的任性。珊珊給予我一份同伴的認同感。Mei讓我認出了那份皇后的品質,告訴我要勇敢拾起這份特別並綻放。
然而,師訓的最後一週,多起輕生如同影子般隨行在我的思緒,我想起高二那年班上同學手機震動的時刻,想起大四我在老子教室外感受到的一份窒息,想起很多時候,我都恐懼著不知道旁邊的人是不是快樂,而自己有沒有辦法保持足夠的力量,在處理自身黑的同時能保有一份看見光的記得。
最後一天的最後一刻,我跟吳賴說,等我一下,有一件事我想去找P說,然後在一片歡樂的離場氣氛中,我跟P說了我的感受,說我的懦弱與不知所措。我真的是被選中的嗎?如果是,為什麼我的力量還不夠巨大,為什麼對於所有的人並沒能保持同等的愛,為什麼我總有一份機制在稍有不對勁時就自動彈開,這樣的我真的對得起這份期待嗎?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夠強大到所有的黑都沒有問題的在旁,我也依舊是光亮美好?我真的好害怕,卻又真的對自己好生氣。
邊講邊哭到抽蓄,然而P卻沒有一絲懷疑,專注的看著我說:你不用自己去觸碰,你要活得更好活得更亮,要讓他們知道,生命有你這種選擇。然後等待合適相遇的時機,你要記得自己此刻的悲傷,記得這份悲傷將成為你足以擁抱他們的力量。
然後還有許多的話我都記得,記得艾說你要允許自己發光,允許我們也能成為無時無刻接住你的人。記得棠說:你知道嗎?能成為到你面前的人,一定是特別幸福以及幸運的。記得Mei在我將白風與藍猴擺在一起的那一時說找到這個曆法的傳承者了!這影響了整個宇宙這是多偉大的和解。記得吳在車上告訴我:其實你不知道,你在不知不覺中,療癒了我很多。你啊就是你自己,這樣就已經救了很多人。
於是我只能對這世界說聲謝謝。
真實的感恩是我在這個年紀之下,看見更多自己之後所自然記起的一項品質,真實的去看見活在此生與萬有的激盪,真正的去清楚每一份記得與經驗的得來是何等的祝福。雖然有很大的一部分我還是會認為幸運與幸福是一種選擇,但歸給生活、發生的事件、對於自我的意識使我有一份可以選擇幸運的項目,最終還是只能感恩了!繞了一大圈之後,才真正是知曉了臣服與感恩的重要。
我很常覺得自己既是這個又是那個,到底如何能真實的展現全部的我,然後就懶得述說了,可能就是對於生命也有一份誠實的嚴格吧!有點可笑,但也謝謝總是不厭其煩讀我字的人,願這個新開啟的水瓶年代,大家都能真實的快樂,自己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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