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定義自己


 最近一走出門就覺得陽光刺到連中午散步都成了不可能再進行的活動。(沒錯什麼時候都可子散步)對於一個到哪裡都想用走的人來說,竟然開始出現「要不乾脆坐車吧」的念頭。真是不可思議。或許這就像是人生吧!在某個時間點後,就開始思考更多的可能與否。只是有時候也會擔心,這樣的想法會不會演變成一種計較得失的開始,於是又忍不住想逃避這樣的想法。

以往,不論太陽再大、空氣再濕黏,依舊會逼自己在該散步的時候散步,該停下的時候才停下。可是現在,天氣卻帶給我一種「好像可以不必如此」的感覺。我的慣性徒步,和某一個層面的「渴望刻苦耐勞」似乎有著某種連結。想要表現自己是因為努力而有成,是因為做了更大的規劃而能聰明得活好,是因為我總是在人們還沒有意識到時就先痛苦起來放……是因為我有遠見,但就在日漸發現自己能舉起手搭計程車、叫 Uber,甚至隨意買高鐵票時,心裡卻越來越無感。於是開始察覺:自己對於「徒步」這件事,甚至對於「刻苦耐勞」這件事,本身已經有了一層新的界定。

那一天,我去和保生大帝聊天。阿嬤走了以後體重飆速增加,不確定是年紀、是荷爾蒙,還是我變得懶惰?但其實心裡很清楚,那份無法跨越的傷痛和傷心,沉沉地放在身體裡,最後成了重量。

我記得前年,或者是去年,我又去見了老徐。我告訴他,我不可避免地感受到死亡,對於我的身份和生命帶來一種很沉重、很難以跨越的壓力。當年之所以這麼早就走上探索的路,其實也是因為這樣。我不斷渴求能讓我的家人永生,讓他們能有「快樂活著」的感覺。他看著我的恐懼,只是輕輕地說:「你有太多的淚水藏在身體裡。」

這些話讓我看見了什麼,卻沒有真的把那份重量排出。悲傷就這樣伴隨著時間,沉澱下來,也伴隨著體重,成了如今的我。

回到今天,和保生大帝的對談。每一次在神的面前我總是特別變成任性的孩子。那個「孩子」的意思,更多的是一種依賴,一種放心交託。所以在溝通的時候,總會忍不住說:「我希望我能有更好的體態,更好的代謝能力,更青春的身體,更有行動力的自己。」

但今天,他告訴我:不管我長成什麼樣子,別人也只會看到他們想看到的我的樣子。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好像有什麼神經回路斷線了一樣。原來我不需要那麼用力去成為想象中的好模樣,甚至不必困在自己設下的框架裡。我只需要回家,好好地靜坐。然後隨便自己更隨便他人。

如此直白。就在聽懂的那一刻,心裡浮現一種清晰:其實,我並沒有問題。那麼,為什麼還是會覺得不自在、不舒服、不自信呢?

或許答案不是「我有問題」,而是 — — 真正困住我的,是我對自己的界定。

就像以前的我,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能這麼輕易地建立關係。以我這種動不動就心動,甚至看著一個老人自己吃飯就能難過到吃不下飯的人來說(但本人也是時常在一個人吃飯的時候看到這種場景,我可能雙標仔?),實在很難想像什麼叫做「遇到重大事件後仍為了生計起床去工作」。可是現在的我,雖然心裡多了些容易平靜的部分,但也依舊很清楚的。

暑假的短暫假期終究結束了,而我即將為來年的行程花下一大筆錢。(和這兩年比起來真的小巫見大巫)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也有些惶惶。於是想著:明天還是去爬山吧,這大概是我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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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矢澤愛在二十週年公佈了可能會畫完後,我人生的某些願望看起來是會達成了(?雖然這世界的少女漫畫最頂還是天國之吻,但那天和同學一起穿了BS團踢還是覺得被讚爆,總之天地良心我從小就愛TAKUMI那些現在才懂長髮男的妹妹們還是太嫩了(撫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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